死,李公子难道不想做点什么,来报复下他此番行径吗?”
若说此前李祥对京兆尹持着怀疑态度,那么听完这些话后,他也可以确定对方的目的。
这人,大概是为着武威侯府而来的。
一想到蒋宇此前那样不留情面地教训他,一股怒气就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此刻,他也不在意被人当枪使,径自道:“草民愚钝,还请大人明示。草民身无官职,想要扳倒蒋宇,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你放心,本官给你想出了个好法子。”京兆尹不想在此多耽搁,径自说出自己的目的,“本官听闻,蒋宇已经定亲。他害死了贵府的少夫人,自然需要赔你个人吧?李公子,这法子,可还不错?”
蒋宇定亲了?
此事倒是未曾听说过。
李祥刚想要问蒋宇的未婚妻是谁,却又听京兆尹继续说道:“本官与令尊也是好友,不忍心看他的儿子遭此横祸。此事说来也简单,若是你有心这么做,只需点个头,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本官去做,你看如何?”
蒋宇想了想,也没有异议,当场就点下头来。
见状,京兆尹又嘱咐了几句,便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出门后,转过一处拐角,绕了好几条小巷,一辆油蓬马车出现在眼前。
京兆尹提着袍角,快步走到车前,恭敬道:“世子,事情都办妥了。”
“上车说。”唐孟谦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紧接着,京兆尹打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略显昏暗的封闭空间里,唐孟谦靠着车壁而坐,也不看他,道:“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一切都顺利。李太医显然将宫中的事情告诉了李祥。到时候,就看李祥怎么说了。”京兆尹举止间露出几分拘谨,话音一转,心悦诚服道,“世子真是神机妙算。猜到蒋宇会闹出人命,便早早地将他的结局安排好了。恐怕,到了这个时候,那两个府邸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唐孟谦冷哼一声,神色凉薄而冰冷,“要的就是他们不知道。否则,你也应付不过来。”
“是是是……”京兆尹忙不迭应声,对眼前这神色冷漠的男子又多了几分忌惮。
这时候,北恒王府的心思,虽不算路人皆知,可有心之人还是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寻常。
对他来说,谁当皇帝,都不是最要紧的。
可不久前,唐孟谦突然找上他,并且字里行间都是拉拢之意。他也曾隐晦提到过拒绝,反而是被威逼利诱了好一番。
无奈之下,便也稀里糊涂地站到了北恒王府的阵营中。
今日之事,便是唐孟谦突然找上门的结果。
谁能想到,这人一出手,就是从蒋宇切入,设计将武威侯府和丞相府拖下水?
这么一会儿,他也回过神来,不禁好奇道:“世子,接下来,王爷可还有何指示?”
“等着吧。”唐孟谦斜了他一眼,那目光凉飕飕的,直教他心头发慌。
他立即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能否为我解个惑?”
“说。”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道:“谁都知道,现在对王爷阻碍最大的,应该是定远侯夫妇。为何王爷却跳过这两人,先拿孙丞相下手?”
唐孟谦立即鄙夷道:“你当那两人是好算计的?愚蠢!”
那可是一对贼夫妇!
不仅防备至深,又手握兵权,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招惹的。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连他的父王都只能放之任之。
好在,谢家那女人很快就要出征,到时候,腾出人手分别去对付那两人,估计也会比现在要轻松很多。
可这些话,他是不能对外说的。当下也只是眯上眼,不再理会京兆尹的问话。
京兆尹自讨没趣,也不敢心存抱怨,只能起身告辞。
……
晌午时,李府升了灵堂,阖府上下尽是一片白色。大堂正中摆了两口棺材,并无人吊唁。
李祥穿着一身孝服,来到了正房门前。
陆婉容死了之后,她生下的儿子就暂时被安置在了正房中,由乳母照看着。
李祥过来看了眼瘦不拉几的婴儿,便走了出去,招来他的随从,低声问道:“找大夫给小少爷看过了吗?”
尽管他的父亲是太医,可他并未承袭医术,关于孩子的相关事情,也只能从街上随便找个大夫过来。
随从也知道他的意思,忙道:“回少爷,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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