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人,居然什么都知道!
本来,他还以为,她只是故弄玄虚而已。那些事不仅隐秘,说出来未必就敢有人相信。可她不仅知道,还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她是怎么想的?
杜怀绍被这番思绪扰得脑壳发疼,再一看谢风华神色自若,仿佛刚才所说的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忍不住就问道:“你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不意外。”谢风华摇头,“倒是你会放过我,很让我意外。”
她一脸坦然,目光澄澈坦荡,却无任何笑意。似乎从认识她开始,她从来都是这副沉稳自持的模样,不管旁人如何翻云覆雨,她都能胸有成竹。
突然间,他很羡慕。
“元少夫人命好,自然体会不到别人的艰难处境。”他抬头望天,忽然感慨道,“我处在这个位置上,并非一条路可以走。既然有两种可能,为何不给自己留点退路?”
谢风华不禁哑然失笑,“你以为,你的退路在我这里?”
“还请元少夫人搭一把手。”杜怀绍忽然拱拱手,正色道。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谢风华不禁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似是在辨别这话中的真假。
片刻后,她才移开视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杜怀绍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眼里蓦地浮起一丝凝重。
此前,他在听到杜太傅的谋划时,还对那件事情充满了昂扬斗志,甚至还做起了升官发财的美梦。可在看到谢风华时,他突然不确定了。
若是谢风华知道了此等机密大事,那定远侯没理由不知道。而定远侯背后站着当今皇上,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这里,他顿时打了个寒颤,扯过吃草的马儿,往天京方向赶去。
他是个赌徒,总要为自己找一条没有风险的退路。
……
谢风华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回了侯府。
一进门,元旻冬便冲了上来,待发现她衣裳上的鲜血时,不禁惊叫出声,“嫂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天都没回来?大哥没跟你一起吗?”
“此事容后再说。”谢风华边往里走边问道,“母亲可在府中?”
誉王既然不安分,十有八九会防着元旻舟,难保不会去打元夫人的主意。
可元旻冬却道:“嫂子,母亲今天去丞相府上,至今还没回来。”
丞相府?
谢风华皱了皱眉,虽说丞相府上应该是安全的,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特别吩咐管家,务必要亲自将元夫人接送回来。
元旻冬见她如此严谨慎重,好奇道:“嫂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对了,大哥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怎么没跟你回来?”
一连串的问话,直让谢风华耳朵发疼。她理了理思绪,便也挑了重要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元旻冬傻在了原地,好久之后,才终于回神,凑到谢风华身边神神秘秘道:“嫂子,咱们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有我和你大哥在。”谢风华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然想起这不是窦长柯,又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等下就要进宫了。在这之前,你要仔细留意着母亲的行踪。有什么反常,记得随时告诉我。”
元旻冬连忙点头。
而谢风华则心事重重地往卧房走去。宫中的旨意早已下来,她换好了衣裳后,又吩咐了元旻冬几句,便登上了进宫的马车。
今晚的宫宴,定远侯府不能没人出席。
她能想到,元旻舟与赵沛之间定有一些约定。而此刻元旻舟远在天京之外,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皇宫里,也是给赵沛吃一颗定心丸。
而最后能做什么,她也管不到了。
眼看着宫门越来越近,她也收敛起了多余的心思,安心应付着即将来临的那场动乱。
宫门处,有人全神戒备;而深宫里,也有人心神不宁。
杜平飞坐在铜镜前,眼皮子不停地跳着。她抚上眉梢,不安道:“月荷,今日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娘指的是什么?”月荷给她理了理鬓发,想了想,说道,“再过不久,中秋宫宴就提前开始了。娘娘许是累了,可需要去休息下?”
杜平飞摇头,眉头深锁,一时极为不安。
她起身往殿门走去,恰好遇到萧遥快步走进来,便也停下来问他,“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刚才都没看到你?”
萧遥让殿内的人都退下,才急急忙忙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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