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了的可怜模样时,他心中并没有预想中的痛快,反而胸口像是堵着一堆棉絮,乱糟糟的,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若非他不小心听到别院下人的话,现在估计都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眼前此人竟是这样的身份。怪不得,当初问她名字时,却是连姓都不肯说。
是为了遮掩她的目的,还是怕他知晓这样的身份?
“承蒙孙小姐伸出贵手,救下我这条贱命。”想到被蒙在鼓里,他似乎更恼火了,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几分,“如今,我一无所有,孙小姐何不让我死了干净?我还是那句话,你这般费尽心思地救下我,又是为了什么?”
孙横波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却还是道:“如果我说,我救你没有任何目的,你信不信我?”
杜怀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当场冷笑道:“看不出来,孙丞相的女儿,居然是这般菩萨心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些话,听来实在是刺心,云香再也听不下去了,当即愤愤不平道:“杜公子,你误会我家小姐了。救你只是出于善心,并无其他的目的。不然,小姐也不会浪费侯府那株火……”
“云香!”孙横波却冷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却见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冷肃沉重,也不去看杜怀绍那充满讽刺的神情,转过身道:“不用再说了。咱们走吧。”
云香犹且不甘心,边骂着边被她拉扯离去。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杜蚕抿了抿唇,有些不安道:“少爷,小人觉得,横波小姐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那跟咱们没关系。”杜怀绍神情低落,唯独那双眼睛里跃动着莫名的光。
从一开始,他姓杜,那人姓孙,他俩之间就注定存在不可跨越的鸿沟。
这样对立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变。
……
而孙横波离开别院后,情绪越发低落。本来她还打算去杜怀绍,为何不去参加武举考试的,却没想到,最后迎接自己的却是冷嘲热讽。
后悔吗?
她想,应该是有一点的。
可转念一想,她与他的关系,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好点。而当初她出手相救的原因,仅仅是觉得他可怜,也没想过能让他感恩戴德吧?
这么一想,那堵在胸口的郁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小姐,老爷让您去下正厅。”管家见她回来,连忙禀报。
孙横波脚步一转,便往正厅走去,边走边问道:“我爹可有说,找我什么事?”
管家犹豫了下,“小姐,武威侯爷与蒋小公子正在花厅等着呢!”
闻言,孙横波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走进正厅后,却见武威侯正与自己的父亲说着话,见到她,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心中一紧,那抹不安感越来越大,行礼过后,便安静地坐了下来。
孙明远却道:“横波啊,今天你蒋伯伯过府议亲……”
“议亲?”孙横波瞪大了双眼,不明白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天都变了,这时也顾不得所谓礼节规矩,直接打断他的话,看向武威侯道,“蒋伯伯,怎么会……”
武威侯捋了捋胡子,一脸慈爱道:“你是想说,为何这么突然,对不对?”
孙横波用力地点了点头。
却不想,武威侯又看向一旁充当隐形人的蒋宇,继续道:“这还不是听说,你从这小子手里拿了火灵芝吗?”
“这跟火灵芝有什么关系?”孙横波不解道。
武威侯一脸讶然,“这小子居然没告诉你,这火灵芝是留给侯府未来媳妇儿的吗?”
孙横波顿时傻了眼。
不过是拿个火灵芝,怎么连终生大事都赔上了?
她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蒋宇,忽而笑道:“蒋伯伯,可否让我跟蒋宇说几句话?”
武威侯眸光闪了闪,点点头,看着他俩走了出去。
走到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孙横波一脚踢了过去。蒋宇闪身躲过一旁,却被她再踢一脚,恰好踢在了膝盖处,一瞬间疼得倒吸冷气。
“好啊,蒋宇,你现在都跟我玩起手段了!”孙横波犹且不解气,只差没叉腰怒骂,“当初我来拿火灵芝的时候,你也不告诉我,这火灵芝还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惹祸上身。
这下倒好,不仅在杜怀绍那里遭了冷脸,这边还把自己赔上去了。
蒋宇摸了摸膝盖,苦着脸道:“你当时满脑子都是救人,也没给我机会说啊!更何况,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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