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打脸打得实在是太快了!
本来,他们看到谢风华拿出一把草,心中还想发笑,可此刻听说定远侯也曾经遭遇了类似的事情,那点看戏心思顿时收了起来。
这戏,不能随意看!
而北恒王的脸色已经快黑成了炭块,暗中瞪了下云罗郡主,开始辩解道:“元少夫人,你随便拿一把草过来,就说是证据,未免太过搞笑了吧?若是谁都如你这般随意搪塞,那衙门还如何断案?”
他说得掷地有声,却一直暗中观察着帝后二人的神情。待看到杜平飞微勾的唇角时,心中不禁咯噔一声,紧跟着便听杜平飞叹了口气,似是无比痛惜道:“皇上,臣妾本来以为,北恒王和云罗郡主费心安排了这场秋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不该多加指责。可如今这局面,也由不得臣妾不站出来说话了。”
赵沛偏头看了看她,却见她眸光灵动狡黠,眉宇间却是少见的英气逼人,与记忆中某个人的模样重叠了起来。他怔了怔,下意识就问道:“皇后要说什么?”
“昨夜,臣妾的人在巡逻守夜时,不经意间发现了可疑之人的身影。臣妾心中起疑,却不敢大肆宣扬。可今日听到孙小姐说的话,突然想到了那几人。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杜平飞每说一个字,北恒王的眉头就皱紧一分。直到尾音落下,他身子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
他隐约能想到杜皇后的意思,可又碍于那个真相过于残忍,不敢深想下去。
潜意识里,他觉得此事应该到此为止。否则,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那可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赵沛一句话就打破了他不切实际的奢想,“皇后说的是什么人?”
“皇上,您等会儿看到就知道了。”杜平飞却卖了个关子,又给萧遥递了个眼色,等他再次回到帐子的时候,手上还提着一个穿着奇怪的男子。
眼尖的人,很快就认出了这男子身上所穿的是北冥国的服饰。
联想到孙横波刚才的话,众人顿时脸色大变,不自觉地离北恒王父女远了些。
搞不好,今天这探望,就要变成讨伐问罪了。
杜平飞斜睥了北恒王一眼,随之道:“皇上,这便是昨夜发现的不明之人中的一员。当时习禄与萧遥将他们逮住,要将人抓到您面前。可臣妾觉得夜色已晚,也不敢冒昧打扰皇上的歇息,便自作主张将此事压了下来。还请皇上恕罪。”
她站起身,朝着赵沛盈盈一拜,这善解人意的模样,却让人无法怪罪起来。
赵沛将她扶起,扭头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猎场中?”
那男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最后在看到云罗郡主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连忙朝云罗郡主磕头求饶道:“郡主救命啊,奴才只是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啊……”
云罗郡主脑袋里轰的一声,踉跄着往后退去。
完了!
她心中蓦地浮现出这两个字,突然间听到一道咳嗽声,抬眸却撞入北恒王深邃的双眼,游离的神智瞬间回拢。
众人只觉眼前衣衫快速闪过,又听啪的一声,云罗郡主已经狠狠扇了一巴掌,指着那男子厉声喝道:“大胆!你是哪里来的歹人,受了何人指使,无凭无据就要污蔑本郡主?”
她似乎还不解气,抬脚又是一踹,将那男子踹到在地。
突然间,那男子的身子不动了。
杜平飞凤目一眯,冷声叱道:“云罗郡主,皇上面前,谁允许你这般放肆的?你到底有没有把皇上看在眼里?”
“不……皇上……臣女只是……”云罗郡主这才察觉到此举的出格,连忙要向赵沛解释,这时却听徐太医失声惊呼,“皇上,这男子死了!”
死了?
云罗郡主猛地回身,美目圆瞪,哆嗦着嘴唇道:“不,不是我。他怎么会死的?皇上,这不是我做的……”
慌乱中,她自称“我”,一心想要摆脱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可杜平飞却不想给她开口的机会,挑眉怒道:“云罗郡主,你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这么做,莫不是以为没有王法了?”
“不,不是,”云罗郡主没得到赵沛的回应,越发慌神起来,此刻更是指着杜平飞尖叫否认,“这不是我做的!我不过是踢了他一下,怎么就死了?皇后,是你,一定是你,是你这么陷害我的!”
整个帐子里充满了她的咆哮声,谢风华担心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便主动问道:“徐太医,可有查出来,这人是为何而死?”
徐太医道:“并非被云罗郡主踹死,而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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