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得回去看看。”
她说完,久久没听到声音,不禁抬头看去。却见元旻舟正看着自己,眼带笑意,也不知有没有将刚才的话听进去。
拿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紧接着便听他道:“风华,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像自报行踪的小妻子?”
谢风华就要动手打他,却被他一把抱住,正欲挣脱出来,却听他感慨道:“风华,你还在,我很欢喜。”
那挣脱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谢风华一笑,双手悄然绕到他背后,回抱住了他。
……
翌日清晨。
元旻舟与北冥使臣踏上回云州的路时,谢风华也往林州而去。一进城,她便翻墙偷溜进了城守府,直奔酒窖而去。却发现,酒窖里没有花姨娘,细细闻了闻,也没有闻见什么异味,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离开城守府后,她直接去了那家青楼,却从苏唯静口中得知,甘田生醒来后就已经离开了。
谢风华专程为这而来,眼下找不到人,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牵了马正欲出城,却听到有人从背后喊了她一声,回头一看,却是遍寻不见的甘田生。
原来,甘田生离开青楼后,便偷偷回了城守府。他本就是府中不受宠的庶子,也没人会想到他曾经做过什么,倒是方便了他去找花姨娘。
这一找,就找到了酒窖里。
尽管谢风华曾经为花姨娘简单收拾过,可在看到花姨娘身上的伤痕时,他也能猜测出此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甘田易碎尸万段。
后来,他又带着花姨娘趁乱逃了出来,并寻了处地方将其安葬。
谢风华见他精神有些不济,担忧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甘田生摇了摇头。
在此之前,他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能没有太多的钱财,买不起太多的桂花糕,但至少能好好活着。现在,有个人因为他死掉了,还是以那样屈辱不堪的方式,他觉得自己不如也死了算了。
谢风华给他递上一杯茶,问道:“花姨娘的事,你都知道了?”
见他点头,她突然道:“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们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花姨娘也不会就那么死去……”
“少夫人言重了。”甘田生勉强笑道,“若不是你,我这条命估计也没了。只能说,我和花姨娘命中要遭此一劫。这都是命,我也认了。”
他笑意苦涩,不过才几日没见,那张脸显得更加老成沧桑,就跟见识过一生风雨变幻一样。他的年纪应该比窦长柯还要小一些,本也该那么无忧无虑地活着,谁知道竟然要遭遇这么多磨难!
一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谢风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可她不能当着甘田生的面儿这么做,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去补偿他。须臾,她便问道:“甘公子,若是你不知道去何处,可愿意随我去天京?”
甘田生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无比感激道:“少夫人救我一命,又替花姨娘找好了藏身之所,我已经无以为报了,哪里敢再麻烦你?离开了城守府,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谢风华还欲再劝,却被他几番推辞,便也只能作罢。
直到起身告辞,她也没再提起花姨娘这个人。
当初答应了花姨娘,要替她保守身份。可谢风华临走时太匆忙,也没来得及掩饰那一头白发,若是甘田生看到了,是否会联想到什么?
谢风华有些惴惴不安,可甘田生也不问起相关的事,似乎这个人从世上消失了就消失了,并不值得再去缅怀一样。
分别时,她高居马上,看着甘田生走向长街尽头,突然有种他已经知道一切的错觉。转瞬之后,她又摇了摇头,策马冲出了城门。
秋意渐浓,甘田生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穿过林州的大街小巷,在路边酒馆里买了一壶酒,便往城东一处僻静的山坡爬去。
他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爬到坡顶,已经气喘吁吁。
走上前几步,挨着一块墓碑坐下,从酒壶里倒了点酒儿,低声道:“娘亲,今天我见到少夫人了,你死前,也是她陪着你的吧?”
那一日,他找到酒窖,看到那满头白发时,终于知道花姨娘的身份——他的母亲。
经过一番打听和确认后,他也终于了解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那些人说,他的娘亲抛夫弃子,无情无义。
可他却看到了埋藏极深的不得已的苦衷。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呐呐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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