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自由自行离去,还是回王府继续留在流璃阁?”既然沐璃想让他放过不相干的人,尤其是文竹和丝绸竹惶惶抬头,强自忍住内心的惶恐,问墨流殇,声音细小如蚊蝇。“王爷,姑娘还会回来吗?若是日后您找到了她,您会怎么对她?”
沐姑娘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沐姑娘,她早就与春桃一样冤死。在“证据确凿”的情形下,沐姑娘依然相信她,还救下她的命,这份情义,她永生难忘。她担心沐姑娘的安危,她日后的境遇,王爷对沐姑娘的态度,尽管她现在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若是能再遇到沐姑娘,她一定会跟着她,永远效忠她,服侍她。
“本王不会主动去寻她,若有一天能再遇到她,本王一定会将她带回,娶她做本王的王妃!”
……
“撤!”
最终,墨流殇没有找到沐璃的踪迹,也不再去寻了,他尊重她的意愿。
临近六月,玉铭城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独孤府一天之间惨遭灭门。独孤府除独孤翦和独孤绝外,无一幸免,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而做下这件事的人是宸王墨流殇。
墨流殇长身玉立,脸色冰寒,步履稳健,气势逼人地步入独孤府。
看着府中惨景,独孤翦父女心中骇然,几乎控制不住瘫倒在地上,怒喝,“墨流殇,你竟敢!”
墨流殇面色平静,兴不起半丝波澜,神色高深莫测,语调没有起伏,冷酷无情,生起厚厚的寒冰。
“独孤太师不是已经看到了?”他有什么不敢,他墨流殇还没有怕过谁呢!
“墨流殇,我乃当朝太师,你竟然目无法纪,藐视皇威,擅杀朝廷重臣,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墨流殇手持长剑,指着独孤翦父女二人,“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独孤翦,你独孤家今日败局已定!你的所有罪证现在已经在昭阳殿里摆着了。”
然后,剑锋指向早已极度恐惧,浑身发抖的独孤绝,声音冰寒,使人如坠冰冷的无尽深渊,“那天你究竟同沐璃说了什么!”一定是她说过什么,才让沐璃下定决心离开他。
独孤绝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泪如雨下。
泛着寒芒的长剑挑起独孤绝的下巴,墨流殇眼睛微微眯起,“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
独孤绝猛的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却清楚看到了墨流殇的逼人寒意。
她不会以为墨流殇是好心放过她,她还没这么傻。
“敢杀了本王的孩子,羞辱伤害本王在意的人,你死万次都不够!”墨流殇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本王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家人死在你的面前,让你生不如死!”
长剑收回鞘中,墨流殇凛然转身,“将独孤翦押送入昭阳殿,独孤绝送入鸾舞坊,嫁给最低贱的乞丐,她每怀一次孕,六月大就堕掉一次!”
……
独孤府灭门的消息一出,惊起千层浪,轩然大波,震动朝野上下,独孤翦的累累罪行公诸于众,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结党营私……不仅仅是他,还牵扯出大批大小官员,系独孤翦的亲戚及门生等,甚至于皇家人五皇子墨皓也在其中。
墨流殇也无法置身事外,被人弹劾,天璃惠帝震怒,将墨流殇杖责五十,免去现有职务,贬去南远,若无建树不得回京。
……
房间里灯火通明,一袭白衣的文雅男子打了个激灵,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砸在门框上,直接提着酒坛大口喝酒,尔后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咚咚”
“谁?”
“白大哥,是我,翎儿。”
男子打开房门,招呼她进来,为她倒茶,“翎儿,你找我有事儿吗?”
楚翎不禁皱眉,“白大哥,你喝酒了,你是心情不好吗?”
男人讪讪地笑了,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赶忙将倾倒的酒坛和酒杯收起来,“一个人在外漂泊,孤苦无依,不禁有些思乡情切,借酒浇愁罢了,让翎儿你见笑了。”
“白大哥,”楚翎握起了男人的手,“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父母与我弟弟,我们是一直把你当家人看待的!”楚翎的脸颊竟隐隐泛红。
他没有察觉,由衷地感动,“谢谢你,翎儿!”谢谢你把我当家人,你让我感到了温暖。
“对了,翎儿,你找我是为何事啊?”
楚翎的脸明显的更加的红了,甚至有些许犹豫吞吐,和难为情,“白大哥,我……”
男子讶异,很难见到她有这样的神情,不由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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