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过身去,看清来人,纷纷跪地,恭恭敬敬地叩头,“参见大公主!”
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眉眼间英气逼人,她来到男孩身旁,拂去他身上的灰尘,发上的落叶,“没事儿了,没事了!”
男孩看着她不由得眼圈泛红,咬着牙,“皇姐,流殇不是怪物,不是!”
女孩儿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地笑了,“啊殇自然不是怪物,啊殇是天璃四皇子,是皇姐的弟弟,墨流殇是墨忆月的亲弟弟。”
“来,啊殇,我送你回去见叶娘娘好不好?”
男孩眼中闪着泪光,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我不能回去,母亲看到我会难过的。”母亲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样子会让她担心的,他不想让母亲伤心难过。
“要不啊殇,先去我那里梳洗换一件新衣然后再回去。”女孩儿善解人意地为他想了个法子。
女孩儿看向依旧跪地的一群人,“你们好生放肆,竟敢重伤皇子,你们该当何罪!”
“公主饶命!”
“自行离宫去吧,皇宫里不留乱嚼舌根,不懂尊卑之人!”
不再管身后哭天喊地的众人,女孩儿带着男孩儿径自离开。
……
“啊殇,我要走了。”
“皇姐,你要去哪儿!”男孩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不舍。
女孩儿原本明亮璀璨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男孩张口不解地问,“为什么?”
女孩儿仰望着天空,没有回答。
墨流殇不由攥紧了双手,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男孩就是四岁时的他。
女孩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她离开的两个月后,又发生了一大事,让他终生难忘。也许大事只是对他自己而言的,对一别人不过是嘲讽一笑,然后被遗忘,甚至当做一个笑话,乐此不疲地分享。
那天是他五岁的生辰,平时都没人知道,更何况现在,他们依旧肆意地嘲讽他,所谓的兄弟姐妹欺压他,辱骂他,甚至包括他的父亲。
只是那天后,那个所谓的父亲不仅仅是对他熟视无睹,更上升到了厌恶。因为那天,他的母妃死了,她是焚火自尽的。
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选择自焚,那天母亲还笑着给他做长寿面,他还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衣,那天母亲还开心地喝了几杯酒,而且那天那个所谓的父亲也在。
只是那个人走后,母亲就拉着他温柔地说话。
她说,“人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相爱容易相守却很难,若是你日后遇到了那个人,一定要全心全意,万不可辜负人家。”
“爱,是包容,是付出,但是也要守底线,讲原则,不怯懦,不卑微。”
“啊殇,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论遇到怎样的境遇都要坚持下去,他们看不起你,说你是灾星,那你就活出个样来给他们瞧瞧,用自己的实力堵上他们的嘴!”
那天母亲说了很多话,有对他的嘱咐,有她这几年的生活,有他也有姐姐,唯独没有那个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火光冲天,他恳求着他们去救人,可是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伸出手,哪怕是一杯水,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有很多人来围观都不肯上前帮一把,更甚者指指点点,肆意玩笑,幸灾乐祸。
他想要冲进去,却被人死死的拉住,是那个人下的命令,他知道母亲自焚的事,那个人怒不可遏,下令不许人去营救,甚至扣住他,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屋倾倒化为废墟。
待火熄灭,只有一具面部全非的枯骨,漆黑如碳,已经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那个人无情地下令将母妃的尸骨扔去乱葬岗,而他被禁在冷宫里,留他自生自灭,被人遗忘。
以前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浮现,墨流殇禁不住红了眼眶,眼睛里布满了网状的血丝。
“墨流殇,你干的好事!”
听到声响,墨流殇回头,看到那个人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对他怒目圆睁。
这里是昭阳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从那个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怒其不争的失望。
怎么可能?
“墨流殇,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知父皇指的是?”
惠帝抬手一指,“就是她!”
顺着惠帝所指的方向,墨流殇转过身看去,目光微闪。
是沐璃!
沐璃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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