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南茜和米兰达,客气地说道:“嗯,本来是想明天再打扰你们的,但是既然你们都已经来了,那赶早不如赶巧,坐下来跟我们聊聊吧。说一说你们病房里的病人普里奥,随便聊聊,畅所欲言,不用太拘谨。”
“这倒也是。反正不管是今天聊,还是明天聊,都是逃不掉的。”先前醉意很浓的女护士艾娃突然间清醒了不少。
先前还准备拉着同伴一起走开的女护士南茜和米兰达此刻也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了,只好从邻桌搬来了两把座椅,万般不情愿地挨着已喝得半醉的艾娃坐了下来。
“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要忙的话,也可以明天再谈。”恰里瞧着这两个女护士,好像看出了她们的无奈。
“没事!你们起个头,我们必将如你所愿。”这时候的艾娃好像又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她的表情很木讷。
“那就说说病人普里奥在出走的前几天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吧?”帕帖尔好像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他自顾自地问道。
一阵无语后,南茜第一个说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她的回答干脆利落快,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紧接着,艾娃也搭腔了,“嗯,在他……出走之前的几天里,我都是白班,他表现得很不好,根本不听话,总是把药藏起来不吃。”艾娃说话有点咬字不清,肯定是酒精在作怪。
“这是普里奥的一贯表现。”南茜笑着补充道。
“嗯……也是,他从来都对药物极其反感。”艾娃的话出奇得多。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普里奥失踪后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会是哪里?”帕帖尔的表情严肃起来。
“岛上的任何地方。”南茜的话总是那么简明扼要。
“我想也是。”米兰达随声附和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猜测普里奥一定是已经离开这座岛屿逃走了。”此刻艾娃的眼睛死死地紧盯着帕帖尔的脸,仿佛公开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但是那天全天都是风雨交加,根本就没有船只出海行驶。要是采取游泳的方式逃离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就算是马拉松游泳,也只有区区十公里的距离,而这片海域相当广阔,就连最强悍的运动员都游不到对岸,更别说一个精神和肉体都被疾病摧残得不像样的患者了。”帕帖尔躲过艾娃灼灼逼人的眼神,故意瞧着另外两名护士的脸,分析道。
“你的判断未免太呆板了!普里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其实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仅奇思怪想多,而且思想还相当缜密的家伙。你对这家精神病院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了,在这里治病的家伙大多数都有这样一个共性。你以为狂风暴雨或者广袤的大海就能阻挡住他们嘛,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只要他们想干,就算是十个大洋挡在前面也拦截不了他们的勃勃野心。”艾娃的语速快得就像个正在开火的机关枪,“就拿普里奥逃走这件事来说吧,你的思路就不能固守在眼前的这个小圈圈里,而是要把视线放远放宽。第一,海洋气候就像是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也许在我们这里还是狂风大作,而在另一片海域上却已经是微风拂面了,这些都不好说。第二,普里奥也可能是先游了一段泳,到达了附近的一个孤岛上,然后再搭乘早已准备好的船只远走高飞的。在这里要想弄到一艘小船,简直就是易于反掌的事情。只要这些病人想要,而且有钱支付的话,狱警们什么东西都可以帮他们搞到……”
“一把枪也行?!”恰里的笑容中带着些许嘲讽。
“这也不是绝对不行!”艾娃的声音已经有点声嘶力竭了。
南茜把一杯水推到了艾娃的身边,小声说道:“别说了,喝点水吧。”
可是艾娃却把南茜递过来的水又推了出去,因为手推得过猛,杯子差一点倾斜倒下,而杯子里的水也有一多半都洒了出来,米兰达赶紧找来餐巾纸擦拭已经湿了一片的餐桌。
艾娃却好像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小插曲,她仍旧在大声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而且声音越来越高亢。
“其实这个精神病院就应该关闭,它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精神病基因,只是暴露得或多或少罢了。我倒是很羡慕这些病人,他们不用拘泥于任何的繁文缛节,也不用害怕什么规章制度。不仅能够放任自己的行为,而且还能够纵容自己的思想无边无界地游弋,多么令人艳羡啊!而我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会低声啜泣,却没有勇气拿起刀来,冲到杰奥尼的身边,千刀万剐了他……他那英俊的令人难以忘怀的肉体!”
突然间艾娃趴在了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舒缓她那颗伤透了的心。南茜和米兰达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适时地递上一块纸巾。我也安静地坐在餐桌边的一角,我知道此刻无声胜有声。这时候只有帕帖尔好像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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