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小庄园,园里遍值桃树和李树,初春桃花、李花绽放时节,那粉红与纯白的小花朵似互相争艳,又似互相辉映。纯白的李花在粉红桃花的衬托下益加清纯白洁;而粉红桃花在白色李花中,越发显得艳丽迷人。
小庄园有座小精舍,是初春到此踏青、赏花的最佳休憩场所。
晨曦,凌云霄站在厅外的廊上引颈而望:心焦如焚地期盼裴总管能赶快到来。
他在廊土来回地走了数次,按着急急地穿过厅堂,走进后院的房间。
房间的床上睡卧着昏迷不省人事的凌瑛枫。他生到床缘低视小弟片刻,抬手轻抚着小弟的颊侧,一会抬头转首透过敞开的窗户望向那两座并列在桃树、李树下的土坟,轻喃自语道:“娘、姨娘,请你们一定要保佑枫弟平安无事。”
这时,晓青来到房里,轻唤:“大少爷。”
凌云霄倏然回神,急声问:“裴总管来了吗?”
“不,还没。是小婢煮了清粥和小菜,请您去用早膳。”
凌云霄现在唧有心情去理吃不吃早饭的事,只是光在这里急也不是办法,只好起身说:“我去外面看看裴总管来了没有。”语毕,大步走出房间。临出门前却又停步回头吩咐:“你去熬点鸡汤,等会如果枫弟醒了,可以给他喝。”
“小婢这就去办。”
两人相继离开后未久,一个黑影宛如轻烟般由窗外飘了进来,落在床侧的地方,赫然是个美艳绝伦的女子。
岳-瑶伫立床边片刻,轻轻地在床缘坐下,垂眸凝视面容苍白憔悴的他,抬手以纤指抚过他俊颜的每一寸,美眸中透着无限怜惜,轻声叹息。
“唉!你怎么又受伤了?还伤得如此重呢?”话毕,忍不住又轻叹一口气,岳-瑶探手进被中,帮他把会脉,按着抽出玉手,探手入怀取出一颗蜡丸。她毫不迟疑地剥开封蜡,一股清香霎时满溢室内。这药丸是离开家门时,爹给她的“还命金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命金丹”都能让人起死回生。
她手拈金丹移至凌瑛枫唇边欲让他服下,却猛然发觉此刻昏迷不醒的他,根本无法吞服药丸。
心念一转,将金丹含在口中,舒臂轻轻地抱起他,低头覆上他那略为冰冷的双唇,丁香巧舌轻轻巧巧地探进他口中,按着将口含的金丹渡送至他口中,更以舌尖使个巧劲将丹药推入他咽喉,滑进他腹中。
动作完成后,四片胶合的唇分开,她轻轻地放下他,一张俏脸不禁轻泛赧红。
待看见他左肩上的伤,岳-瑶迟疑片刻,拿出一个随身小锦囊,从里面取出一个象牙制小盒子放在床缘,按着将他扶起让他轻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就欲解开他襟前次扣,却于这时下意识感到迟疑,是否该不该这么做?当视线移注他苍白的面容时,立刻抛去那不切实际的杂念,迅速地解开衣锢、拉开衣衫:当那健美的胸膛微露时,她俏脸上的酡红不由加深几许,芳心亦不受控制怦怦狂跳起来。
但当那还泌着血水的伤口呈现眼前时,不禁今她心口涌起一阵强烈的痛楚,美艳的娇颜亦浮上骇人的热气,她不会放过那个伤害他的人。一定不会的!
岳-瑶掀开小盒子,用小指指甲沾点药粉敷在他后肩伤口上,不意伏在她怀里,仍不省人事的凌瑛枫,竟不由自主地痛哼一声。
“忍着点,这伤药的药性虽强,但却能立即止血生肌,你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了,知道吗?”虽然明知凌瑛枫根本听不见,但她仍语气轻柔,像个细心呵护小宝贝的慈母般。
岳-瑶再轻挑一指甲药粉敷在他的伤处,取来布条重新包扎伤处,拉上衣服扣好扣子,将他轻轻放倒床上躺好、拉上被子,最后收起小盒子:待看见他额头竟已渗出细细的汗珠,遂掏出绢帕轻柔地拭去汗珠。
前厅。
凌云霄在厅外的廊上一直来回跺步,偶一抬头正好看见裴元堂的身影出现在小庄院的入口,他立刻迎了上去。
“裴叔,您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急死了,枫弟的情况一直未见好转!”
裴元堂见他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只是拍拍他肩头要他宽心。
“我去配了上好伤药,相信给二少爷内服、外敷后,很快就会痊愈。”他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实则没太大的把握。
“这样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偕进入大厅,正要穿过厅堂往后院行去之际,裴元堂突然止步,双目注视前方。
凌云霄察觉到他的异状,也顺势往前方看去,待看见小弟房间里有个黑衣人坐在床缘时,直觉反应就是那人想对小弟不利,心里一急就想去救他。
“枫弟……”
“别妄动。”裴元堂伸臂拦住他,十分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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