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田政齐在心底叹息,低头看看表,突然“啊”了声。
“怎么了?”瞧他吃惊的样子,陆浩华恍然大悟,“该不会你和彩莲有约吧?因为听你说她今晚要加班,我才约你出来的。”
“她是要加班,不过她说会提早走人。”田政齐露出幸福的笑颜。
“看看你的样子,在单身汉面前能不能收敛一点?”半开着玩笑,陆浩华遂道︰“去吧。”
“那你……”
“等这杯喝完我再走,明天彩莲会送你去机场,我就不当电灯泡,到了澳洲给我一通电话。”他用手肘撞撞田政齐的胸。
“什么电灯泡!好,我会给你电话,那你也别喝太多,我先走了。”
望着他迅速离去之后,陆浩华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感受酒液入喉的滋味。
就在这时候,他身后传来对话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醒醒,不能倒在这里,快告诉我你家电话,我替你打电话回家,请你的家人过来。”
“不行……不可以打回家,我不回家……”刘霏言用力推开酒保。
“那么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吗?”酒保显然也有点儿不耐了。
“哪……不知道。”这几年她几乎为那个可恶的江太亿而活,想不出还有哪位朋友可以收留她?
“你还真是——”
就在酒保考虑要不要到后面通知经理时,陆浩华刚好从他们身边走过,同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顺势往她脸上一瞧,才发现倒在桌上酒醉不醒的人竟是刘霏言!
蓦地,他的眸光瞬柔,但不到三秒又恢复原有的淡漠。
“喂,刘霏言……刘霏言你怎么了?”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她困难的张开眸子,一见是他直傻笑,“你是谁呀……好面熟……”但是下一秒就趴在吧台上动也不动。
“她到底喝了几杯?”他看着酒保,眉头深锁。
“就这么一杯。”酒保耸耸肩,“看来她不会喝酒,酒量真差。”
“多少,我一起付了。”陆浩华旋即拿出钞票付了帐。
又看看刘霏言身旁有一只行李箱,额心又是一颦,不知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把自己灌得这么醉?
***
将霏言送进车里,陆浩华看见她满脸泪痕,眉间的皱折更深了。
有多久没见过她了,三年?五年?若不是她的模样与打扮没什么改变,否则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他该不易认出才是。
可为何好不容易碰了面,却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历经这些年,在他以为早就忘了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依然占据他心头的一角。
发动车子,他准备送她回家,可就在半路她突然转醒。
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里,她先是一惊,随即看向陆浩华,眼前熟悉的脸庞让她很快地想起,“你是陆浩华!我怎么会坐在你车里?”
“你在PUB里醉得不省人事,我刚好在那里,才顺便把你拎走。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个人跑去买醉?”他转首睨着她。
“也没什么事。”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事。
“我并不想探问你的隐私,这就送你回去。”他加重油门,速度也变快了。
“什么?不……不行,我不回去……”她揉着太阳穴,难受的摇晃着脑袋,“拜托你。”
“你已经醉成这样,不回去能去哪儿?”他双眸一紧,“难道要去我家?”
“不行,陆爷爷他很凶的。”虽然她头好痛、好晕,但是霏言仍记得陆浩华的爷爷威严的模样。
陆浩华当然明白自己爷爷的个性,保守、耿直,又因为是一家之主,对子孙管教甚严,又怎可能让一个酒醉的女子住进他们家?尽管霏言是他认识的晚辈。
“那你只好回家了。”由于长辈的关系,他们有一阵子经常碰面,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商界家庭聚会场合,因为她不习惯那样的场合,一个人躲在角落,而他拿了块蛋糕给她,缓和她不安的心情。
当时的她清纯可爱,虽然很胆小但是笑容甜美,接过蛋糕时的那声“谢谢”,他至今仍忘不了。
也就从那时起,每次的碰面都加深她在他心中的印象与好感,直到舅舅发生了那件事。
“我说了,我不能回家。”天,他愈是这样说,她心情就愈糟,不但脑袋又眩又疼,只要一想起那个失约的人,她的心更是滴血的厉害!
“离家出走吗?”回头看了眼在霓虹灯照耀下,她那张被泪水染湿、黑色眼线沾污的小脸,陆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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