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蚩尤、旱魃、毕方、风伯、雨师——”
这六人,都早已知晓。令岳羽侧目的,却是另二者。一位青衫道人,一位头戴斗笠,浑身黑袍的人影。
“燃灯?最后一位,果然是他。只是这黑袍人,又是哪一位?看不透虚实,更有些陌生!”
那燃灯果然也勉强算是在他意料之内,之前便已见过一次。一身实力。不逊陆压。
此刻更在意的,却是那独自坐于一旁的黑色人影、
“为何会感觉到一丝死气?与旱魃倒有些相似。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鸿钧——”
心中恍然之余,那细密冷汗,却是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之上密密麻麻的冒出。
接着下一刻,却又忽的心生警兆。手中的落宝金钱,蓦地再弹。将身旁部分灵阵消弭。身影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也几乎就在同时,那黑衣人影,蓦地是转头望来。目光有如鹰隼,锐利如剑,洞穿一切。
直接一道黑光打出,直击他所注目之处。那浓黑光华所过之处,所有一切,都尽皆腐蚀。
却直到最后,都无半分动静。
渐渐的,那斗笠之下的两道凶戾目光,也透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四下扫望了一眼,神情也是渐渐缓和。
而此处几人,也俱都被惊醒。那毕方更是挑了挑眉:“可是那岳羽?”
黑衣人不曾答话,倒是燃灯,微微摇头:“应该不是!那处符阵,未有丝毫变动。感觉不到那岳羽气息。我方才看了,整个大阵也是分毫无损。那昆仑镜,乃是水系至宝。而此处焚明天,却可将其能力,限制至少三成!哪怕岳羽那厮,幻法再如何强横,也难瞒过我等耳目!”
毕方闻言,不由冷然一哂。看了看那闭目静坐的黑衣人,有心讥嘲几句。可一当想起半月之前,那诡异眼神。却忽的是心中一突,把那言语又吞回肚内。只一声冷哼道:“都是混沌人物,莫要神经过敏。”
那黑衣人却全不在意,仿佛是木头一般,定定盘坐。而其他数人,也只当是未闻。
那蚩尤凝眉陷入深思,足足片刻之后,才又凝声道:“却不知那岳羽,要几时方至?如今距离一月之期,已不过四日而已!若是未至,我等又将如何?”
闻得此言,便连冥河,也是不免眉头皱起。
“蚩王放心!若是那岳羽未至,那枚混沌元石与杀生戈,仍旧归你。不会少了诸位的好处,只是报酬减半而已!”
说至此处时,冥河却又喃喃道:“不至于如此才对!此番拿出的那宝物,对他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不止是证就太上魂印的关键,日后以力证道,也不或缺。那岳羽,绝不可能放弃——”
那燃灯目中精芒微闪,然后一笑:“可若真是不曾过来,那又当如何?那人毫发无伤,半分无损。倒是鸿钧道祖,要损失诸多灵宝。”
冥河闻言却笑着摇头:“若是不来,其实也无所谓。大衍之数五十,遁去其一。这天心虽是莫测,却总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师尊此举,正符合这大衍法则,已然给了他一线机缘。若是那位陛下未至,此后百载之内,师尊都可名正言顺,阻其好事。便连那本源天道,也无法奈何。至少杀劫之前,已不足为患!”
闻得此言,那黑衣人与旱魃也就罢了,其余诸人,却是各自神情微变,目光迭闪。还是头一次,闻得这般说法。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岳羽的身影,已是迈入到第三层之内。
对第二层内,那八位混沌人物的言谈,岳羽是毫无所知。此刻意念,更已是无瑕分心他顾。
此处才是整个大阵的真正核心,更是杀机隐伏,凶险莫测。
岳羽也只能是愈发的小心翼翼,几乎每一步,每一次使用那落宝金钱,都是仔细计算。
不过这第三层,又与前二层不同,无论那气运之力,再如何消耗,都可瞬息补回。虽是那紫金气柱,摇动的更为厉害,却终究没有了跌下天帝命格之虞。几乎是无用顾忌,可将那落宝金钱,任意使用。
仅仅不过片刻,便已至这大阵的真正核心!
而在那中央出,一块白玉色的残缺晶碟,正在那半空悬浮。
“造化玉牒——”
岳羽目内,不由是透出几分璀璨光华。眼前悬浮之物,正是鸿钧所有,那小半块造化玉牒。只不足三分之一,便令当年鸿钧,几乎完成以力证道。
——若是他物,是远不足以令岳羽,感冒此等奇险。偏偏是此物,令岳羽是无法放弃。
若欲以力证道,眼前这残缺晶碟,才是真正最关键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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