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来了!
这群不知死活的唐军,胆敢侵犯西受降城,选择以卵击石。
守将拔出弯刀,厉声向走道内守军高喝:“敌袭,敌袭,唐军来了,唐军来了!”
一边提醒三军警惕,一边吩咐亲军前去擂鼓传信。
瞧着南方扬尘漂浮的范围,北上征战的唐军数量似乎不少,足足十余万。
守将即刻意识到,也许很快会发生一场恶战。
城墙走道内的突厥守军,也纷纷注意到南方气势汹汹而来的唐军,一个个打起精神,攥着兵刃,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唐军,唐军来了。
西受降城内,差不多驻守四十万突厥精锐,包括十万余骁勇善战的王庭铁骑!
唐军竟敢斗胆前来侵犯,不怕城内驻守的王庭铁骑倾巢而出,给他们一击重创吗?
当他们看到扬尘内猎猎招展的唐军军旗,军旗上龙飞凤舞撰写林,张,郭等字时,守城的兵勇却渐渐胆寒起来。
他们中,几乎一半兵勇曾经被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率领唐军狠狠重创过。
若非慌不择路逃亡,侥幸死里逃生返回城内。
不然,大部分兵勇会战死沙场,买骨他乡。
回忆起唐军威力十足的火器,穿透力强劲的连弩力,锋利的战刀,好像又回到那个犹如炼狱的战场。
一部分守军额头情不自禁渗出细密的冷汗,不由自主攥紧弯刀,似乎唯有手中弯刀能给他们带来力量。
同时他们在庆幸,庆幸自己驻守在城内,纵然唐军气势凛冽而来,也暂且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若不然,在唐军凶悍的火器下,他们实在没有勇气与唐军近身死战。
城楼上隆隆的军鼓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传遍中受降城内。
走道内原有的驻军在布防,结阵,堆积滚木巨石,安排床弩盾阵。
其他各处的守军,突闻传信的军鼓声,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南门城头集聚。
不消半刻,上万守军借助盾牌,床弩,在南门城头组成滴水不漏的防线。
负责城内布防的苏离带领亲军闻讯赶来,冲上城头后,爬在墙垛之间的缺口中,看着南方浩浩荡荡而来的唐军,简直快要气炸了。
杨钺,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实在欺人太甚了。
他们集结数十万精锐尚未南下伐唐,唐军却敢先发制人,大军出现在西受降城南方。
这在欺负突厥军中无人吗?
“苏离,怎么回事?”
左贤王身穿铠甲,气喘吁吁来到城头,看着外面的唐军焦急的询问。
铁木尔,左谷蠡王尚未率领麾下骑兵前往中受降城,唐军却提前赶来了,莫非他们的部署泄露,唐军准备先发制人。
深知杨钺及唐军将领有多狡诈,左贤王不敢轻敌大意,免得破坏了伊然的安排。
使得他们昨夜的计划,尚未付出行动,即胎死腹中。
“王爷,不知何故唐军突然来犯,瞧着南方唐军旗帜,多半是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苏离刀锋指向南方,面孔中带着几分钱惊惧之色,又气又恼,咬牙启齿的说。
唐军全是铜造铁打的吗?
这一个月来,他们先重创左贤王部,又辗转数百里在草原中伏击左谷蠡王部,已经接连发动两场战役,给突厥人造成近乎灭顶之灾。
汗王,铁木尔才领兵前来,唐军却先发制人,马不停蹄包围中受降城。
苏离实在佩服唐军的气力与意志。
林恺跃,张韶鸣,郭骁骑?
左贤王闻声,沧桑脸颊中也泛起几道阴鹜与惊惧。
林恺跃他们准备做什么,莫非异想天开向攻陷西受降城,消灭城内驻守的数十万突厥人吗?
这群唐军简直疯了!
惊慌中,南方滚滚扬尘中传来轰隆的军鼓声,一名将领策马徐徐上前,距离城墙三百多步时,勒马停下来,扬起铁鞭指向城头,高声喝道:“左贤王,你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既然敢率领部落骑兵南下伐唐,为何却领兵龟缩在城内,突厥骑兵的颜面快被你丢光了!”
林恺跃?
突闻林恺跃叫嚣讽刺声,瞧着他飞扬跋扈的举动,左贤王气的面容苍白,铁拳狠狠砸在墙垛上,侧身低声向苏离吩咐:“派遣军中百步穿杨的弓箭手,给本王射杀林恺跃!”
“喏!”
弓箭手准备中,左贤王刀锋指向林恺跃怒道:“林恺跃,你率部杀我突厥儿郎,公然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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