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自行车抛锚了,不信你看!”尤翘楚硬拉着他往自行车胎上看,证明自己没说谎。
“我信你自行车真半路抛锚了,但该记的还是得记。
”保安大叔把夹着登记表的板子背在身后,摆摆手催促尤翘楚别浪费时间在这跟他有的没的,“赶紧的,别磨蹭了,快去上课吧。”
尤翘楚把车停在学校的地下室停车场,就蹭蹭蹭地蹬着脚死命往前追时一,在楼梯口赶上拍了下时一的肩:“你今天怎么回事?不穿校服还被请家长?”
“我就让我爸来请个假,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时一没细说,只是简单交代下,她爸在一旁,闺密间那些本可以推心置腹的话如实相告也不方便,她自己还迷迷糊糊地,“你还不快走,不然迟到又像上次那样得被罚做一周班级卫生了。”
“行行行,那叔叔我先走了。”尤翘楚会意后,礼貌的和时一她爸招呼了声,就两脚并作一步的踩着阶梯往上赶。
时一没有去班级,而是直接跟她爸去年级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看见家长进来后立马起身招呼,然后搬张椅子让她爸坐在一旁,时一站在一边,她拿纸笔按学校要求填写请假条,学生、家长和班主任签字,她不发一语,听她爸跟老师交待缘由,然后再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去学校办事处登记。
这是她学生时代至今请过的唯一一次假,竟有半个月之久,班主任顺便礼貌性的大致了解了南方丧葬习俗,略表哀悼,期中考成绩已经出来,班主任自是提前大致浏览了下班级学生情况,又连带着夸了时一几句。
“时一这次发挥还不错,总分班级排名第十,年级前一百,不过还是需要再接再厉,拿出备战中考的劲儿来对待高中学习。”班主任客观评价,然后又一一向她爸汇报了她各科的具体成绩,得出结论,“语文成绩这次班级排名第一,年级第三,值得表扬。”
“她语文是挺好的,但理科相对文科就偏弱了些。”时一她爸谦虚地说,欣慰地转头看了时一一眼。
好在这个周末老师没有布置作业,上周她只是简单带了几本教材回去翻着,之前在网上淘购的练习册还没写完,同学都在早读,她一个没穿校服的人即使想偷偷溜回自己座位带点书回去看,也是白搭,她想着丧葬程序复杂,她应是要帮着忙里忙外也无心顾忌其他,多带些书也是自我增添负担,她在学校穿了那么久的校服,日复一日,突然搭着便装在校内走着十分不自在,也不打算破坏班级学习氛围,那么唐突的进进出出。
除了今早迟到的尤翘楚,没有人知道她今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夏末秋初的衣服轻便,时一和她爸到家的时候她妈已经整理好了,家里的一切都安置妥当,废纸篓里的垃圾都一一拿到楼下小区口倒干净,门窗全都关的密不透风,家电插头也都从插座上拔下……
她爸妈坐在前面正副驾驶座上缄默不语,她也无话可说,一个人占了一整块的后座,却怎么变换姿势都不舒适。
时一看着车窗外“蹭蹭蹭”飞驰而过的画面,由人来人往的街景渐渐转入山脉、江海不断映入眼帘的高速。
时一单手撑着下巴支在车窗边沿,她突然开始念起爷爷的好。
14
尤翘楚后来是这么在时一和廖韵之面前评价何佑禹的:“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尤翘楚说这话的时候,她们正盘腿坐在足球场边的塑胶跑道上。
尤翘楚絮絮叨叨的满是怨念:“我他妈,入部已经快一个月了,何佑禹这家伙从第一周开始就让我打扫足球部卫生,我至今连个球都没学到。”
尤翘楚愤恨地拔着脚边的草,用力的一根根揪着巴不得被她连根拔起,仇视的眼神锁定着在球场上绕着一颗足球肆意奔走的何佑禹。
直至本在球员脚边转悠的足球,撞到了球框,偏离了原定的路线,朝尤翘楚这滚来,被她脚抵着才停止了滚动。
“尤翘楚,踢过来。”球场中央的何佑禹用力的朝她挥手喊叫。
“使唤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尤翘楚翻着白眼本不想理他,让他自己过来取,可奈何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尤翘楚掷下了手里的草,拍拍手,站起来,把所有愤怒的意念集中在脚尖,大力的一踢还不忘放句狠话,“老娘是来踢球的,不是给你当下人差遣的!”然后故意作对般,何佑禹越是向她招手示意往那踢,她越是忤逆他,偏不,对准另一个与他距离较远且无人看守的方向狠命踢。
抬着下巴,洋洋得意地看着何佑禹追着球跑,报复完的快意感油然而生,这才大快人心地坐下继续拔着草:“当下人好歹还给工资呢。你们说是不是?”
时一和廖韵之笑而不语。
“亏你们班的楚妤同学还任劳任怨,殷勤的任他宰割。”尤翘楚看向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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