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预备,放!”
所有的迫击炮都调试完毕,炮口统一对准了安南军营的方向,随着徐晖祖的一声令下,最前头的那些炮兵齐齐放炮。
轰轰轰!
漆黑的炮弹扎成堆,从天而降,就像是天穹之上下起了一场炮弹雨,将整个安南军营都笼罩在内了。
炮弹落地开花,无穷的黑色铁片,带着足以划破虚空的威力迸射而出,倒霉的安南兵卒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直到现在还是一副呆愣地样子,不曾回过神来。
“啊!”
“救命,救命啊!”
“火,火,到处都是火啊!”
在前面一些炮弹落地之后,终于有安南兵卒回过神来,他们疯狂地大叫着,似乎对于自己的死亡从未如此恐惧过。
只可惜,即便他们再叫又如何?该死的时候就该死!
轰轰轰!
在第一轮炮轰之后,第二轮炮轰又开始了……
在二轮炮轰之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那是怎样一个场景啊?
广阔的平乐城外十里的空地之上,那些栅栏、营帐甚至是兵卒、马匹,全都陷入了一大片火海之中,即便是相隔十里,那股子焦糊的味道也远远地传了过来。
时间慢慢流逝,等到大火渐渐熄灭,终于露出烧灼之后的情景:
三万五千名安南的兵将们,死地死,伤地几乎没有,少量的战马一千三四百匹,以及烧焦的安南兵卒尸首,杂乱地铺陈在被烧得漆黑的大地之上。
那味道,那场景,让人闻之作呕,观之戮目!
这凄凄惨惨的场景,活脱脱地就是一座人间炼狱啊!
“金大人,你可真不愧是屠将军的称号啊!”瞧着眼前的场景,徐晖祖咧嘴笑了起来,“当初在靖难之役时,就是因为你对前朝之兵、建文之兵辣手无情,这才被称为屠将军。”
“元帅谬赞了。”金忠脸色不变,淡淡地说道:“食君禄,忠君事,都是为万岁爷办差,纵然被称为阎王,下官也认了。”
“好,金大人这话说得好!”徐晖祖点点头,道:“高炽、有爝,你们可是要和金大人好好学学啊!”
“舅父大人放心。”朱高炽笑着回道:“金大人以及朱能大人等,均是侄儿的叔伯,叔伯的教导,侄儿必铭记在心!”
“成,既然这些兵卒都了了,那咱们就继续?”徐晖祖笑看了金忠等人一眼,“等到了安南,咱们这些代步的马儿可就没了用武之地。毕竟安南多山林,咱们的马匹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元帅您下命令就是了,我等定然遵从!”金忠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晖祖大手一挥,道:“好,传令下去,大军开拔,直往安南!”
……
说实话,安南国其实是很小的,从老阴山到王都清化,若是换匹耐力持久的良驹,也不过是一日的时间。
所以,在次日清晨,就有兵卒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安南王都清化。
毕竟大明与安南正在打仗,所以清化城的城门看守很严厉,作为清化镇守的吴乾拓,早早地就起了床,因为他要负责王都的安全防卫工作,所以城门是他必转的地界儿之一。
初晨的阳光刚刚洒落天际,就在吴乾拓刚刚带着手下兵士们来到清化城门处巡查的时候,一个穿着大明铠甲,浑身狼狈不堪的兵卒,骑着一匹骨瘦如柴的马儿跑向了清化城门的方向。
清化作为安南的王都,城门处自然是戒备森严,数十名身着铠甲的安南兵卒正在守卫着。
此刻见到这笔直地向着城门处闯过来的‘明军’,当时就怒了,其中一个明显是侍卫长角色的家伙,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正盯着这边瞧的吴乾拓一眼,随后瞪着那‘明军’说道:
“呔,那明军,可知此城乃是安南王都,你这连避让都不带避让的就冲进了城池,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来人,给我将这明军抓起来,拉到城中斩首示众!”
好嘛,这还什么都没问呢,抓住就要给砍了,不是在弄弄人吗?就算想要挽回朝廷的名誉,那么就只能是杀鸡儆猴,以增强胡汉苍的威信!
那名浑身乌黑,露在外的身体甚至还带着多处灼伤的‘明军’,赶紧用安南话说道:“大人,我,我不是明军,我是丁飞路大人的手下!”
“嗯,丁飞路?”在边上瞧着的吴乾拓,突然上前看着来人说道:“丁飞路不是在大明平乐府城之外吗?你怎么回来了,你是逃兵?”
安南人有安南人的习惯,安南人的语调也很难被外人给模仿,即便是把安南话说得再流利的明人,也是会出现口音问题的,所以在这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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