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打死这孽障,日后还有何脸面做这扬州知府?”
韩千栋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这儿子原本还是挺听话,挺儒雅的,怎么今日表现得这么不理智呢?难道他不知道他今日都得罪了谁吗?
说实话,韩城此刻也被自家老爹的话给吓了一大跳,今日之事不至于吧?
不再搭理这儿子,韩千栋扭头瞧着同样身上带伤的金冰以及庞荷,道:“你们两个,一个身为同知家的公子,一个身为伯爵府的长子,行事的时候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吗?这小兔崽子胡闹,你们两个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
这回金冰和庞荷不知道怎么回话了,毕竟韩千栋是长辈,顶撞长辈,可不是他们俩从小接受的教育,只能是听着、点头了。
“韩伯父,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要应在侄女身上。”柳絮脸上带着忧郁之色,“若非是因为侄女的话,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韩伯父真要惩罚的话……”
“絮儿,这事跟你没关系。”
韩千栋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们想过没有,今日被千户所抓的人都是咱们扬州城的官宦、贵族子弟,今日或许因为那位公子的原因,将所有的仇怨都揽了过去。可是在他们出来之后呢?所有的过错,所有的仇怨还不是都得发泄到你们身上去?”
听到韩千栋的话,韩城三人连同柳絮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到底是年轻,到底是经历少,对于这些事情想得还是太少、太简单了。
“哼!”韩千栋冷哼了一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在你们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那位公子确实值得感谢,可是你们也用不着去千恩万谢!若非他的话,那般公子哥儿们也不会如此记恨你们了!”
韩千栋这样说是有些把人往歪处想的意图,但也是事实。
如果这帮纨绔公子哥儿们,知道了朱松的身份之后,肯定是无法事后报复的,到时候韩城他们哥几个就成了替罪的羔羊了,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这,这可如何是好?”韩城他们三个大小伙子还没啥反应,倒是柳絮先急了,她有些焦躁地看着韩千栋,道:“韩伯父,您,您能不能想想法子?”
“老夫能有什么法子?”韩千栋面色阴沉,“这样吧,你们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老夫,记住,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是,爹。”韩城此刻也是没法子了,只能实话实说,将近日发生在集市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与了韩千栋。
期间,金冰和庞荷偶尔补充两句,倒是没丝毫的夸大,实话实说。
……
朱松可不知道整个扬州城的官宦、贵族之家,都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整个动乱了起来,此刻他正在扬州城最好的馆子'醉仙楼'中用膳。
“我说,朱航啊,你不再镇江府陪你爹镇守镇江,怎么在扬州城啊?”朱松伸出筷子夹起来一块红烧肉,有些奇怪地问道。
和韩王殿下一起用膳,朱航还是很紧张地,听到朱松的问话,连忙放下了碗筷,道:“殿下,是这样的!前几年的时候,末将被派往边关镇守了三年,也就是在今年的时候才被调了回来,任职扬州卫指挥使司经历。”
“哦?你爹竟然肯放你走,没把你留在镇江?”朱松有些愕然。
记得当初在南京城,朱航和他老爹把朱碧莹他们托付给自己的时候,镇江朱府困于杀手之围,虽说后来因为皇族的介入,不少的杀手都被解决掉了,但其根源并未被解决。
后来,朱松因为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去关注镇江朱府的事情,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四年了,说起来朱松这心里头还是有些惭愧呢。
“父亲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为国尽忠职守。若只是留在镇江,而不是去独自历练一番的话,日后定然难成大事!”朱航很认真地说道:“对了,当年的事情还不曾谢过您,父亲一直都想要亲上您府中感谢,奈何无万岁爷召命,父亲不能离开镇江府,所以……”
“嗨,什么谢不谢的。”朱松无所谓地耸耸肩,道:“靖难之役时,你们对朝廷有不世之功,朝廷为你们解决杀手之事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若非殿下的话,我们朱府可不会过得这般逍遥!”朱航就是个固执的脾气,若是他认定的事,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莫要再说此事了!”朱松摇摇头,道:“说说今日的事情吧,那梅景福和他的那些公子哥儿小弟们,在扬州城中风评如何?”
“风评?”朱航一愣,心说:这帮纨绔子弟们,还有风评吗?
想了想,朱航道:“这些扬州城的公子哥儿们,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与其他府城的所有纨绔子弟们相同,吃喝嫖赌、欺负平民,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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