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拿酒坛来充数?
只是酒坛虽重,可又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杀伤呢?
这是在开玩笑吗?
有的清军已经哄笑起来。
明人黔驴技穷,破城就在当下!
然而,随着酒坛落地,“嘭”地一声闷响,一阵刺鼻、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酒坛中装的是黑油,能够在河面上燃烧的他们燃点极低。
当绝大多数清军对酒坛嗤之以鼻的时候,一根根火把从天而降。
“忽忽忽”,冲天的大火陡然间腾空而起,腾起的热浪灼热无比。
近千名清军早已经身处火油的范围之内,事发突然,他们纵马狂奔,试图逃离此处,可是,火越烧越旺。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阿巴泰目龇欲裂。
明人还有这等手段!
攻还是不攻?
继续攻城,如若明人还有这火油的话,谁能挡得住?
可是,这时候放弃,阵亡的部众就白死了,所有的筹划也就功亏一篑了。
这时候,大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一千三百之数。
阿巴泰的心在滴血,他狠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屠尽所有明军。
“明军已然黔驴技穷,谁愿为我夺下此城?”
阿巴泰环顾左右,一名名甲喇章京低下了头颅。
火铳也好,长矛也罢,这都在众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可是,眼下明军鼓捣出的大火实在是太过犀利了,谁能全身而退?
阿巴泰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废物!”
如果知道广灵军会远道而来,阿巴泰说什么也不会攻打保定城。
现在倒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的话,阿巴泰将成为一个笑柄,“传令下去,各部人马轮番出击,不下保定,绝不收兵!”
“贝勒!”
“怎么?你怕了?”
“贝勒,明人这火来的蹊跷,这时候冲阵不过是白白送死呀”
“蠢材,阵中不是还有明人百姓吗?让他们冲在前头”
又是驱民攻城的法子,不过,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军将不敢多言,只得应诺下来。
“攻城!”
连番攻城,建奴早已经制作了简易的云梯、撞门锤。
盾牌不够,那就用木板来充数。
临时钉制的木板粗制滥造,可是,新鲜的板料却足以应付城头的箭矢。
一大群黑白相间的军卒正缓步而来。
黑的是树皮,白的是树身,军卒的身体全被它们遮住了。
咚咚,战鼓声声催人奋进。
阿巴泰目光如电,他身着重甲,挺身而立。
前方的大火逐渐熄灭了,一队队汉人百姓在骑军的驱逐下行在阵前。
“啪嗒”,有时候踩到军兵的身体,顿时会踩下一块半生不熟的肉。
即便清军杀人无数,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心惊肉跳。
明军太狠了,连这等伤天害理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现在,让汉民走到前头,看看他们还敢不敢防火!
清兵卑劣的招数王腾尽收眼底,“近前百步者,格杀勿论!”
曹鼎蛟吸了口冷气,低声说道:“这都是我大明百姓呀”。
“如果让建奴破城,大明百姓会死更多”
“大人不怕朝中奸人攻讦?”
“只有活着才能让人攻讦”
曹鼎蛟微微颌首,“大人,督师大人正在城中,可否请示他?”
“不必,卢大人待我恩重如山,这等琐事,不必扰他!”
曹鼎蛟明白了,王腾这是要一个人承担责任!
原本以为世间只有叔父大人才是真英雄,没想到,王腾也有这等英雄气概。
汉人百姓很快来到了百步之内,明军示警之后,轮番射出了火铳……
保定城战火连天,文安县城同样厮杀正酣。
“轰隆隆”府衙内的县令只听到一声巨响,瞋目结舌的功夫,他又听到外头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巨响,肥硕的身材下意识的抖了几抖,他想到之前传来的战报,不禁面色一青,嘴唇哆嗦地问道“来人呐,外头战况如何了?”
“大人,建奴还在攻城,巢总兵正在城头”
文安县令额头直冒冷汗,他嘴里道:“派人求援的信使可曾回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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