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金月儿一阵白眼,道:“哥,你还真把我当那种刚刚行走江湖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了?你难道忘了,想当初,你妹妹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好吗?”
“好了好了,月儿,快回房吧。明日一早,咱们就起程。”陈青牛道。
于是,众人纷纷回到房中。
…………
城中某处深宅大院内,一个身穿黑甲的汉子单膝跪在一旁,他身前站着三位一看就是那种长年身居高位的汉子。
两人对坐左右,一言不发,其中一人负手背对着长脸汉子,更是让只觉得心里有些惊慌。
许久过去,那负手而立的汉子猛然转身,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冷笑道:“李望,你一个一流武人,又是如何看出那少年是修行者的?莫不成,你其实也是一位修行者,这些年藏身我许家,另有图谋?”
名为李望的长脸汉子一听此话,脸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另一只弯曲的脚也是立马跪了下去,不停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随后,不敢有所隐藏的将早年经历一一讲出,又交出了那门观气之法后,见这位许家之主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过后,他这才吃了一颗定心丸。
事实上,还在房间中时,他就已经在心中将自己骂了个千百遍,一时的急功近利,没想到邀功不成,反而还将自己这些年藏得最为重要的吃饭本事交了出去,他又是何苦来哉。
“大哥,这观气之法是真的,我方并未运用内力感知,只以寻常肉眼去看,便看见了大哥二哥身上散发的淡淡元气。”见李望已离去,坐于左边的汉子忽然开口。
许家主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道:“老三,你以为,那李望在咱们家当了这么多年狗,我还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只是当初他落魄逃来此处时,我便觉得此人有些本事,咱们许家与他们另外两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死伤无数,其中不乏先天武人炼气修士,也就更不用说那些还只是入流的武人了,可偏偏这李望,无论给他安排怎样的的差事,他总能逢凶化吉,一次两次是运气,但次次如此,可就让人不的不只是猜疑了,方才,我不过顺手敲打敲打他罢了,他其实不说出这与我等而言无半点用的观气之法我也会当放他安然离去。”
老三正欲来一句“果然还是大哥高明”时,坐于右手边的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阴脸汉子忽然道:“此事可以先放一边,方才他说之事,想必不会有假,大哥,老三,那年纪轻轻就已是修行者的少年,你们觉得,会是他们两家哪一家的手笔?”
“公孙家?”
身为武修的老三试探一问,和着两个哥哥比起来,一心醉心武道的他显然不太喜欢想那些复杂的事,如今许城中胆敢明目张胆与许家作对的除了那有着元海境巅峰修士的赵家,便是这拥有着好几位先天武修的公孙家了。
老二阴笑道:“三弟,如果那几个蛮子有这样的手段,你觉得咱们许城如今还能姓许?”
“二哥,莫不成,那少年是那姓赵的老不死请的援手?也对,如今赵家与咱们许家已是势同水火,前不久那老不死与大哥一战,中了大哥的追魂毒,在这个节骨眼上请援手,也不无可能。”
“我的追魂毒伤不了那老不死的根本。”
就在老三胡乱猜疑时,作为一家之主的老大这才开口道:“并且,我觉得那少年不一定就是冲着咱们许城来的,即便是,也或许并非是专程冲着咱们许家来的。”
“大哥呢意思是?”老三再问到。
老大冷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身为许城之主,有道友远道而来,我自然是要备薄酒以礼相待了,但另外两家怎么做,可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了。”
说完,他转头望向右手边的老二道: “二弟,你知道该如何办了?”
老二阴狠一笑:“大哥放心,明日一早,那少年便会去那两家之一寻仇。”
“好!”老大爽朗一笑,“此事,便交与二弟你去做了,不过做时尽量把事情闹大点,最好是惊动巡城卫,切记,那些派出去的人不能有半个活口,不管他们死在谁手里,但绝不能活过今夜。”
随即,他又对老三道:“三弟,你立马下去带领巡城卫例行游查各大街小巷,但凡发现可疑之人,统统抓进地牢关押,择日问审。”
待二人离去,老大再次负手而立,背转过身去。
他面前,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画着一抹残阳染云。
从左边看,那残阳已是西沉之阳,深红色的光芒两年那朵云染成了血色,残阳如画。
从右边看,那残阳金光闪闪如朝出之阳,云朵遮住了金光万丈,正是一日之初。
一幅画,有两面。
一个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