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好的上午，洛止渊本来打算安安心心的编程。想着，手机叮咚一阵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纪凌阙:一会去你那儿，重要漏洞需要跟你说。】

    【洛止渊:信息上说不了？】

    等了好久，没回。洛止渊心里一百头草泥马，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扣。

    10:15，洛止渊办公室——

    纪凌阙第三次整理好领带结，才推开了那扇磨砂玻璃门。

    “我以为纪总习惯发邮件。”洛止渊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节奏。阳光从他背后的落地窗洒进来，将他的周边镀上一层很好看的金边。

    “重要漏洞需要当面沟通。”纪凌阙迈步时，“恰好”撞到办公桌角，“不小心”打翻了洛止渊的咖啡杯。

    深褐液体在文件上蔓延，洛止渊抢救文件的手与纪凌阙伸来的手臂相撞——铂金袖扣擦过纪凌阙的食指指腹。

    两人同时僵住。纪凌阙闻到了比咖啡更浓郁的气息，洛止渊惯用的那款雪松香水，混着昨夜宴会上残留的香槟余韵。他喉结滚动，嘴上却挑剔:“你们连咖啡都像代码——冰冷无趣。”

    洛止渊抽回手，擦手指的动作像在擦拭什么罪证：“容我提醒，你上周刚投资了我们‘冰冷无趣’的科技项目。”

    10:27

    两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后，纪凌阙将平板推到洛止渊面前，指尖故意压住对方写好的代码：“第十七行冗余参数。”

    “容错机制。”洛止渊推了推眼镜，“就像你总在并购合同里藏的第十三条款。”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但纪凌阙看见他耳后泛起极淡的粉——是害羞了吗？

    纪凌阙突然倾身，脖子前带着的项链挂坠蹭过沈叙的小臂：“这支笔……”他故意用指尖碰了碰钢笔笔帽，“限量款？”

    “别碰。”洛止渊扣住他的手腕。纪凌阙感受到他掌心肌肤下跳动的脉搏，比标准心率快了12%。

    “有毒啊？”纪凌阙压低声音，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戏谑的看着洛止渊的眼睛。

    “会记录你的指纹。”洛止渊急忙松开手，将钢笔锁进抽屉，“影响触控精度。”

    “呵，你到底有没有感情？”纪凌阙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洛止渊实在是……太冷淡了。

    “有，但是你不配得到。”洛止渊报复似的怼回去，唇角上扬一抹像素点。

    10:45

    纪凌阙离开时“遗忘”了文件夹。洛止渊翻开看到第一页——根本不是数据报告，而是昨晚宴会的座位表。纪凌阙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正对着洛止渊的座位。他不想多管闲事，干脆合上放在桌角。

    23:18 ，洛止渊公寓——

    洛止渊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水珠顺着发丝低落，攒在锁骨上。

    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洛止渊解锁手机，调出实验室的监控界面。实时画面里，空无一人的实验台上静静躺着纪凌阙“遗忘”的文件夹。

    突然手机震动。

    【纪凌阙：急需文件。我在你办公室门口，密码告诉我。】

    洛止渊看向时钟，凌晨的指针重合在1:15。他解开睡衣最上方的纽扣。

    【洛止渊:凌晨一点？确定不是去盗窃？】

    【纪凌阙: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洛止渊:门禁录你指纹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监控画面里的灯光全部亮起。洛止渊轻笑，将沾着指纹的袖扣放进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