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临近元旦。
元旦晚会,又成了校园里最令人期待的事儿。
凡有些才艺的人,都在精心准备着各自的节目。尤其是陶菲,对这次晚会极其看重。
若灵整整一个月没有露面,校园里全是不怀好意的人传播着各种难听的谣言。很奇怪,这世上除了最亲近的人,好像别人都不会盼着你好,反而希望你越落魄越好。什么若灵瘸了、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这些话不绝于耳,一句句传到言清耳朵里。起初她还会试着争辩一两句,听得多也就麻木了。
她也知晓,她说再多也无用,这种事只等若灵自己回了校园,站起来跳起来之后就是最有力的反驳。听高远说,若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可以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过了元旦没几天就要放寒假,横竖在学校也待不了几天,到时即可回家再修养。
言清手上的伤也已好全,自从那日在宿舍发怒之后,陶菲和冯小玉这个月倒很少招惹她。只是几人虽同处一室,但却是连陌路人都不如,彼此见了面不仅视而不见,就是有什么事眼见了也不帮忙。这不,上周气温骤降,言清回家拿了一床被子过来,悲伤和肩上都挎着包,手里还抱着个厚重的被子,陶菲和冯小玉两人在校门口从她身后挺直而过,却也视若无睹。言清倒也不气不慌了,静静的看他们走过,霸蛮一个人扛到女生宿舍楼梯口。看她累得气喘吁吁她们也只拿斜眼看着,偷偷发笑转头耳语。
这样的情形言清早已司空见惯,从最开始的忧虑担心甚至害怕但现在的泰然处之,她看一眼她们,面无表情的将被子抗在肩上一层一层往上爬。她现在也学会慢慢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反正她不指望她们能来跟她道歉,她也不会主动搭理她们,关系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她,言清自己也不会故意往她们枪口上撞。
什么北大才子朱x案、云南大学马xx事件等等,虽听以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就真是发生在校园中,大家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是最好。言清起初还有些担心害怕她们做什么过激的事儿,但是转头一想她一光脚的用得着怕么?要担心也是她们担心,恐怕她们不来找茬儿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言清想着好笑,看来有些人吧,还就是其软怕硬。你越是事事谨小慎微越顾这怕那,人就越觉得你好欺负。反而你态度横一点,硬一点,她倒还怕了你,你说这人奇不奇怪?
只是有些件事儿,言清想不大懂,自从那日从江边回来后,这一个月以来戴芳芳对她的态度倒是冷淡不少,虽不是完全不理她,但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热情和心思。有时上课或是吃饭她也不叫言清就只给跟着那两人先去了,当言清以为她和她们站一边的时候,她又跑过来对你嘘寒问暖几句,她就又不知她为何意了。
陶菲领头排了一个舞,把戴芳芳也叫上一同跳舞去了。具体什么舞,言清没问也没关心,反正到时元旦晚会那天跳得好于不好她总会看到,现在她乐得清静,好好复习应对接下来的考试。
一日晚上她正在宿舍埋头复习,三人吵吵着回来了。
一进来宿舍见了她却又立刻敛了笑,静默了,各自忙着自己的。她也懒得去搭理她们,还是继续看着书,但她能感觉背后看着她的道道寒光。思绪一被打乱也就看不进去了。看了一眼表,才刚过八点,图书馆十点才关门,在宿舍不但看不进书,反而对着她们心情更郁闷,倒不如去图书馆磨两个小时,便拿了复习的书去图书馆。一出宿舍,她们又笑了起来,言清不知她们有什么好笑的,却也懒得听她们的谈话,笑就笑吧,谁还能不让笑了。
晚饭吃了些咸的、辣的,这会儿正感到口渴,却又不想上楼看到那几张不友善的脸。于是她便加快了脚步在路边的报亭买了瓶水,刚付过钱就见刘威站在她身后。
寒冬腊月的晚上风力强劲,刘威刚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言清就见了他嘴里冒出的热气,“这么晚这么冷还出来干嘛?”
“要考试了,去图书馆复习。”言清摇摇手里的书。
“元旦都还没过,就急着复习?”
“元旦晚会又没我什么事儿。”两人边走边说。
“你没跳舞吗?刚才我看你好朋友戴芳芳穿着舞蹈服出来。”
“难道你没见到她身边的陶菲和冯小玉吗?”
提到这两个人名,刘威立刻明白了。问:“戴芳芳以前不是和你走得近吗?怎么这一阵我经常看到她和陶菲冯小玉在一起玩。”
言清闷闷不乐的问:“连你也看出来了?”
“你们两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和她能发生什么事啊,我一直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从进宿舍那天起我就一直觉得我和她最亲近。没和陶菲小玉闹矛盾之间我待他们也不如芳芳。”
“那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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