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传出后,常小琬万分伤痛,拿起剪刀毁了自己的容貌后,便独自离家出走了。”
这事恍如晴天霹雳,徐不凡大吃一惊,道: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路过常家拜访时,常小琬的娘亲口告诉我的。”
“小琬现在何处?”
“有人说削发为尼,有人说已投河自尽。”
“离家后,她一直没有回去?”
“如果回去,怎会有自尽的传言。”
常小琬是他的儿时游伴,又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每当常恒甫夫妇带着女儿来到归化,他们便聚在一起,形影不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巳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徐不凡顿觉万念俱灰,痛如刀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颗心,在一个劲的下沉、下沉、下沉……
上官巧云看在眼中,痛在心中,紧握着他的双手,含情脉脉的道:
“不凡,人死不能复生,不要这样嘛,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也真想痛哭一场。”
徐不凡仰首望天,作了一个深呼吸,藉以抒散一下胸中的闷气,故意将话岔开,道;“巧云,现在觉得好些了吧厂
上官巧云只顾关心徐不凡,忘了自己,经他这么一问,这才注意到,伤口业已愈合,肩头肿痛全消,暗暗运气一周天,内力竟也全部恢复,不由惊喜不迭地道:
“不凡,你这是什么药,好灵好灵啊。”
“是吕洞宾的仙药。”
“什么?你见过吕洞宾!”
“你知道,我曾经死过一次,被阎罗王驱逐后,在彩虹桥下曾与吕仙翁有一面之缘。”
下艺真是太好了,难怪你能在一招之内便取下马镇远的首级,原来有这么一段奇遇,快看看我的马怎么了,它的脚好像也受了伤。”
徐不凡细一审视,果见右前腿一道刀痕,上点药,很快就不碍事了,道:
“巧云,我们今夜要露宿荒郊野外,我要你进城去投店,该不会再说我是故意甩掉你吧?”
上官巧云忸怩着道:
“哎呀,人家那是说气话,你还提它干什么,我听你的话去投店就是。”
当即翻身上了马背,徐不凡轻轻一拍,马便放蹄狂奔而去。
徐不凡取出血债册,就着月光,翻阅了一下,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奔。
忽见远处火光冲天,归化城的兵马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急忙绕道远离现场。
上官巧云找不到血轿,归化城的大军找刁;到血轿,第二天的下午,血轿却准时出现在固阳县东十里处。
徐不凡端坐轿中,侧头竖耳,似在倾听远处传来的信息,少顷,正容说道:
“丁威、毛奇,前面有情况,辛苦你们一趟。”
二叟急忙奔到轿前,齐声说道:
“请少主示下。”
“石娘传来消息,有两批人正在哈尔纳拉处聚会密商,天木判断,血帖一现,必作鸟兽散,你们去给我捉回来,这样更可以座实哈尔纳拉的罪,叫他无可抵赖。”
天叟丁威道:
“这两批人是何来路?”
“一批乃鞑靼番人,一批来自中原,你们专门对付中原人,鞑子由天木、石娘负责。记住,要活捉。”
“是,少主!”
二叟齐声应命,立如旋风而去,徐不凡看看天色,交代八骏歇一下,一刻之后,才由另四骏抬轿上路。
固阳乃番属部落聚集之地,哈尔纳拉原为部落酋长,归顺天朝后,封为县令,仍居原址,当血轿抬进他小皇宫似的居所,插在门楣上的香火头刚刚燃尽,徐不凡步下血轿时,发现哈尔纳拉及其下属,皆已走避一空。
八骏之首说道:
“公子,属下早就说过,提前通知,有害无利,不是对手及早准备,增加困难,就是逃之天天,徒劳往返。”
徐不凡笑道:
“放心,他跑不了!”
他真的没跑掉,徐不凡料事如神,余音尚在耳朵里转,哈尔纳拉已被石娘押回来。
哈尔纳拉战战兢兢,畏畏缩缩,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恨不能缩进脖子里,扑通一声跪下去,磕头如捣蒜,低声下气的道:
“徐公子饶命!徐公子饶命!”
徐不凡冷哼一声,道: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
“小的对天朝一向忠心不二,我没有罪,没有罪。”
“没有罪为什么要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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