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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一深居后宫的,不可妄议朝政。
杜平飞眼里划过一丝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相爷,如今皇上无法主持大局,本宫也是忧心前朝大事,想要为皇上做些事情,这才多问了一句。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妨如实说来。兴许本宫还能解掉什么燃眉之急呢!”
孙明远犹豫了下,但脊背依旧挺直着,眸光坚定不改初衷。
杜平飞见状,当即扶着风荷的手款款走到他面前,意有所指道:“相爷这是不相信本宫?”
孙明远眸光微闪,随即摇摇头,语气复杂道:“皇后娘娘多虑了,老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事关祖宗法度,老臣也不敢轻易触犯。还请娘娘恕罪。”
“恕罪?”杜平飞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玩味一笑道,“既然相爷如此坚持,那本宫也不瞒你了。前朝的事,本宫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现在似乎在将领人选上出现了纷争,是以征讨逆贼的事情悬而未决。你是皇上予以信赖的重臣,难道不知道耽误了军机大事,会让皇上寒心吗?本宫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这个时候还要分什么后宫干不干政?”
顿了顿,她眸光微闪,继续道:“还是说,相爷打算延误军机大事,置边城战事于不顾?”
“皇后,请你慎言!”孙明远吓得身子一抖,怒不可遏道,“老臣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岂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你岂可这么污蔑老臣?”
“有没有污蔑,相爷不是最清楚了?”杜平飞似笑非笑道,“相爷,你也是明白人,本宫也不跟你说糊涂话。若真是因为你的犹豫而出了事,那么,以皇上对谢二的看重,醒来之后必定会追究因果,到时你可能承担得起后果?”
孙明远暗暗心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思忖片刻后,才道:“请恕老臣愚钝,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但老臣并未有耽误战事之举,就算皇上要追究,老臣也无愧于心。”
见他这么不识好歹,杜平飞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不耐,不悦道:“相爷,本宫也不与你兜圈子。横竖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何必想得那么复杂?”
孙明远想了想,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太久,只道:“既然皇后娘娘有为国效力的心思,老臣自然不能阻止。正如娘娘所言,眼下朝中没有可以任命的武将,否则臣等也不需要绞尽脑汁去想这个人选。”
杜平飞思考了一番,随即说道:“据本宫所知,武威侯和窦家老爷都是武将出身,并且都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为何不考虑他们?”
孙明远额头青筋直跳,暗道元旻舟多事。
这么明显的人物,居然还特意嘱咐不能用,这举动问连他都看不懂了。
察觉出他的犹豫,杜平飞立即心中起疑,追问道:“相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孙明远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开口,“回娘娘的话,这其中的确有些隐情。此前,定远侯特意嘱咐不能启用这两人,不然老臣也不会如此难以抉择。”
杜平飞心头的疑惑更深了几分,“好端端的,为何不能用那两人?定远侯可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有。”这才是孙明远觉得头疼的地方。
他了解元旻舟的为人,也很清楚这么交代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只是,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于他而言,这“交代”却是不能不听从的。
可杜平飞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想了想,还是建议道:“相爷,眼下形势紧急,务必要尽快定下人选。本宫有一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还请娘娘赐教。”孙明远忙道。
杜平飞说道:“依本宫看来,窦石谦的本事毋庸置疑,可谓带兵征讨最佳的人选。可你若是不放心,不妨找个人同去,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孙明远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点头道:“娘娘所言有理。老臣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刚才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请勿见怪。”
说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神色里多了几分敬佩。
“相爷言重了。”杜平飞连忙虚扶住他,说道,“您是国之栋梁,本宫敬重您还来不及,又何来怪罪?”
孙明远又客气地说了几句,便转身出宫。
杜平飞目送着他离去,随即传召了杜成渊,问道:“最近边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杜成渊便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
“谢二关于讨伐唐孟谦的折子,你应该看过了吧?”杜平飞问道。
杜成渊点点头,一脸不解。
却又听她继续道:“按理说,这是前朝事,本宫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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